Archive for 02月 2013

川南旧事(2)

妈妈在电话里说:“罗三死了!”。这事儿发生在几年前,当时我还在深圳讨生活。按着和妈妈的约定,每个周末跟家电话一通。

罗三的的确确死了。在那年春暖花开的季节,在那个根本没有预兆的夜晚,死在了他独居瓦房的床上。据说是到了第二天早上,轮到他的大嫂给他送早饭的时候,方才被发现。不知道那天夜里,罗三在弥留之际是否看到了他那亲爱的娘——罗三娘。

罗三娘年轻的时候,是村里出了名的邋遢泼妇。听长辈们说,她邋遢的程度无人可及。众所周知,女人每个月都会来事儿。好几十年前,卫生巾还没被发明出来,村里的女人们用草纸解决生理问题。罗三娘从来不用草纸,当然,她也不用其他物品代替,比如有人会用旧布什么的。罗三娘红着她的裤子,在村里走来走去,人见人躲,狗见狗追,闻腥丧胆。这在今天看来,简直不可理喻。就这样,罗三娘的生育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起码她顺利的生下了大儿子,隔年秋天又怀上了罗三。待到来年花开,罗三娘一个人在家烧锅煮饭,感觉快要生产了,手脚忙乱不知所措,她在房子里心慌的打转转,赤脚医生也未赶来。怎么办?她心想,只要把孩子顺利生下来不就完事儿了么。于是,她找来一只尿桶,自顾自坐在尿桶上,村里有人听得她在屋里吱哇叫唤,跑去一看,罗三娘果真产下一子。那孩子一生下来就掉进尿桶,被尿呛了个够戗。这就是后来的罗三。他总算活了下来,眼睛被尿呛了之后,从小视力不好,俗称鸡摸眼。

每到傍晚时分,各家各户的牲畜进圈时,得了鸡摸眼的人,视力基本为零,超级模糊不清。就算你站在他的面前,他都视你不睹。对于罗三来说,他从出生开始,恐怕就已习惯了在黑暗中摸索。因而,当他长大到适婚年纪,也得不到别人的提亲。家境贫瘠和视力残疾,从来都是作为中国农民不可逾越的宿命。年轻时候,一家几口人,也算穷欢乐。后来,大哥结婚分了家,罗三娘去世了,他的妹妹也远嫁他乡。罗三成了名副其实的单身汉。

白天,罗三在地里干活,春夏秋冬,他从来不睡午觉。天最热的时候,也是他的视力最好的时刻。只见他挑着水或是担着柴,叮叮咚咚走过我家院门外村里的石板路,光着大脚板,每一步,踩在石头上,结结实实的样子。村里的孩子们自来调皮捣蛋,时常在罗三的门上,墙壁上乱写乱画,黑木炭白粉笔,还有用铁丝抠出来的各种痕迹,一遍遍覆盖上去。好几次,罗三问我,说:ZY,这是啥子字?我就老实告诉他:罗三是个鸡摸眼!他听了很生气。一边骂骂咧咧说:狗日的B娃儿些乱俅写,欺负老子认不倒。一边用扫把蘸水搓掉门上的字。罗三的房子,在屋基中间,隔着我家院墙,站在院里的石桥上玩耍,可以看到他在烧锅做饭从门口冒出的白烟,还可以看到他手摇蒲扇打赤膊吹口哨。下雨天在家,妈妈在堂屋里编背兜,我趴饭桌上写作业。我说,妈妈,你听,罗三又在唱歌了。妈妈说,不要老是喊人家罗三,这样叫不尊敬人。我说,妈妈,为啥子罗三一到下雨天就唱歌,唱的都是一个样子的。妈妈说,我啷个晓得哦,他高兴呗!然后我们就听见罗三唱:呀,呀嚯嘿,哎……那个调调,明明就不是歌,好像抬石头的人在吼的那种。我们听了很多年,不明就里。

大孩子们三天两头地以作弄罗三为乐。傍晚时,他在门边灶台上摸摸索索着煮饭。我跟屋基里的大孩子们伙起耍。经常,将竹林里找来的枝桠,远远拿起,伸到罗三的铁锅上面摇来摇去,开始的时候,罗三是不知道的。等到孩子们哄笑起来,他就察觉了。罗三顺势从水缸里舀起一瓢水往门外泼,一通狂吼,吓得大家四散。晚饭时,跟妈妈说起这些事情,妈妈就会批评我,喊我不要跟他们一起欺负人家看不见。我说我没有参与,妈妈不相信,说,你还顶嘴,说着就会把筷子敲到我额头上来,委屈死我了。

大人们也喜欢跟罗三开玩笑。夏夜乘凉,大人坐在天井石阶上摆龙门阵,罗三也爱凑热闹,穿着大裤衩,光了膀子,端根小木头板凳坐在阳沟边上,手摇蒲扇噼噼啪啪打蚊子,王大爷走过去,用指甲悄悄掐罗三的后背、腿、脖子,月亮很大,所有人都看见了,唯独罗三看不见。他说:狗日的,蚊子咬的精俅痛!大人们哈哈哈大笑,他才反应过来又是王大爷在搞鬼。

川南多雨,天气阴湿。屋基里的人家,只有我家是草房。每年秋天,稻谷收了之后,妈妈都会请另一个生产队的张盖匠到我家盖房子。将当年新晒的谷草一个个打散,铺到房顶上,编排修葺一番。稻草不经时,腐烂的很快,总是等不到来年,房子就千疮百孔。人在屋里,白天晒太阳,夜晚晒月亮。最惨的时候,家里盆盆罐罐都用来接水,妈妈戴着斗笠去厨房舀饭,我们坐在堂屋里吃。睡觉的屋子,只有床和唯一的衣柜是干的,因为蚊帐上面和衣柜顶上遮了每年用来孕育秧苗的塑料薄膜,这是后话。

罗三站在他家门口跟匍匐在我家房顶上干活的张盖匠聊天。张盖匠跟他说:十二队那个五保户,前几天在马路边捡了个疯婆娘回家当媳妇。罗三说:憨包!疯婆娘用来做啥子,吃饭哇!张盖匠就笑扯扯的跟他说:你就不懂了吧!回头喊我婆娘给你介绍个瘸子,她后家生产队的。罗三说,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懒得要,算俅了。

几年一晃,又几年。罗三还是一个人。能干的时候,大嫂有事没事喊他帮着干农活。年纪越来越老以后,大嫂一家也不爱搭理他。罗三从名义上变成了村里的五保户。但他还是自给自足的生活着。种自己的田土,吃自己的粮食。每年喂一头猪卖了偶尔上街买肉吃。曾经爱作弄他玩耍的孩子们也长成了大人,有的出外打工,有的结婚生子。屋基里不再像当年那样热闹,家家户户除了老人就是孩子。罗三学着别人养羊,每天牵羊到马路边吃草,下午天色尚早,就把羊牵回来栓在门环上。他家门口经常是一滩滩的羊屎果果。小孩们有了自家的电视和越来越多的玩具,再没人去脏兮兮的罗三家门口耍,更谈不上逗他玩。

罗三生病了,越来越严重。起不来床时,村上队长安排每家人轮着给他送饭,直到他死去。村里人发现罗三死后,他家围包里还剩1000多斤稻谷,贴身衣服荷包里翻出2000多块钱。就着这些东西,人们把他埋在了屋基对面的土坡上。听说,罗三的三间破瓦房充了公,生产队的人拍卖了地基。他的大嫂后悔的遭不住,因没处理他的后事也没捞着半毛钱好处。

罗三死时54岁,一世人生恰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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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日夜

元宵节,想吃大汤圆。对,就是那种南方家里人自己做的大汤圆。
里面是芝麻和白糖,好像拳头那么大一个。光想想都流口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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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生活又归一了。每天上班下班,在一种乏味的时间里活不出一朵花儿来。
有的是晨起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们,灰头土脸迎接每一天,赶着去往一个又一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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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闹哄哄的,到处噼里啪啦。有谁能静下心来自己和自己玩,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常常跟自己说,慢一点,再慢一点,慢慢的走。反正大家都是向死而生嘛,没有必要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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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经过一辆车,看到一对人,我经过他们,他们经过了风景。
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有着大同小异的生活。你的人生是你的,我的人生是我的。
没有人能帮你过完自己的人生。若从积极的心态出发,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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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一家人,谁可以说这样的日子不幸福呢。
生活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艰难,也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
好些人的故事讲出来,最后的关键词,无非一个:熬。
熬过去了,天就晴朗了,熬不过去,这一世人生就彻底散架。
想来都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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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晴好,有老人站在自家门前晒太阳。雾霾天气久了,难免生出一些不适来。
还是我同学说的好,北京就是个大农村,什么都不健康,最不健康的就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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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刚走到小区开阔地,
就看到一个小孩疯扑向一个老太太,嘴里不住的喊:木头奶奶~
刹时把我给惊住了。那孩子天真可爱极了。
他后面跟着自己的奶奶,一些老头老太逗狗弄孙,这就叫天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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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上套着手套的自行车,在我老家是没有的。
这辆自行车停在楼门口,有时候站立的,有时候斜躺着。
我看它,大概有两年的时间,车主人是男是女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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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在我前面,一老一少。我说:嗨!小孩。他就转过头望着我。
把他瞬间定格成这样儿实在是好玩的很。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缺牙的童年,美好并且欢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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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拍这样的图片特别多,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思考,只需要站在那里,手指一按,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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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正午的太阳,刚刚好可以把路旁的电线杆倒影成挖耳勺的样子。
我就在在风里,等着一班车,去往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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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冰天雪地的北方生活久了自然懂得把自己裹成一坨圆不溜秋的大粽子。
即便是太阳出来的时候,寒冷的风也不能把心事吹透,看上去还是很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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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垣断壁,大概说的就是这个德行。破败的铁门紧锁着,门口站起的石狮子还是和往昔一样纹丝不动。
很多老房子被拆迁,地上长满荒草,春夏秋冬一年了,挖土机碾过去之后,又是新新的丑陋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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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北京的城乡结合部,已然没有原住民的影子了。
簇拥在一起的,尿片和枯叶混飞,脏水共长天一色。
低矮的平房里,住着外来务工的人们,为了生活,为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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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恒同学跟我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在重庆无所适从,水土不服,于是又回到了成都。
他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些什么,只是每日无所适从的看闲书。
我说,你是东想西想太感性了,没那个必要,生活嘛,生下来活下去。
其实,这话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这一年,又长了一岁。该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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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纵容自己性情和太过容易原谅自己的人,结果都不会好过。
而不放过自己的人,往往就是我们自己。
这样看来,活着,学习和自己达成和解是非常重要的一门技艺。

我们每天和那么多的陌生人擦肩而过挤挤攘攘,有谁会注意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别人呢。
世上万千的脸孔,都因生命而隆重。躲在人群中观察别人,看不同的神情真是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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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叔就在跟前,用手机抬手一按,他就变成这个仰角,并且毫无感觉。
有的人问我,为什么我总是偷拍而对方没有发现,
我想说,因为俺是善意的,不是做贼心虚的,所以不存在偷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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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了很久,中国人大多数的神情皆是如此。更多的是眉头紧锁,严肃,或者麻木。
可能是因为大家伙儿都谈不上欢天喜地吧。要不,那卖保险的短信电话三天两头来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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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手机玩游戏已成为了许多人的常态。乔老爷,他的的确确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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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记得维姆·文德斯的电影《柏林苍穹下》。男主角是天使,可以读懂路人在想什么。
个人觉得那个电影非常好玩。此男子在想些什么呢?或许他什么都没想,在发呆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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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排坐看手机。我看她来,她看手机,他也看手机,还有人在看他人。这就是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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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其一生,我们所了解到的都只是表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或许才是人们生活的真正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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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时间睉瞌睡,朦朦胧胧过一生。
被驱赶的一代,拼命的拽住命运向前,未必很好。
可我们大家都在经历着,不管你乐意不乐意,
总有些时刻,即便你想放弃呢,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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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轰炸,看过的忘了,忘了的可能根本没存在过。
到底是有多少一目十行,可以记住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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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玩手机,坐地铁看手机,吃饭看手机,走路看手机,
手机可是万恶之源了?
人与人之间,隔着的不是万重山,而是一个手机。
面对面,没有眼睛鼻子嘴,只是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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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天桥下的行人。路灯将影子拉长。
妈妈跟我说,明天最高气温一度,明天又是落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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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狗奔跑,千万只狗在奔跑。
我在想,狗的世界和人的世界,其实都是同一个世界。
有些时候,有的人还不如一只狗。
你们看,这只小狗,在夜晚里努力跟着它的主人,
向光明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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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闹不清楚,这种硬邦邦冷冰冰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有什么好吃的。
可能我是南方人的缘故,对冰糖葫芦没什么念想,因而只是路过,匆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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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他是在卖什么。可能是罐罐鸡,或者煎饼果子什么的。摊子前面站满了三三两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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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小红裙子,笑嘻嘻的看着我。她的奶奶说,她有13个月了。还说她是小眼睛和小胖子。
粉嘟嘟的尤其可爱,肉呼呼的小孩儿,看上去特别好吃的样子呢,由衷地觉得,真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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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废弃的厂区里走,忽然传出一群狗,
大大小小齐刷刷冲过来,把我吓得半死,赶紧站在花台边上不动。
仔细一看,好几只狗都是独眼龙,好像是被遗弃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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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一群男的,拿着长枪短炮拍妞。
从旁边经过,用手机拍了一张。这姑娘坐在铁轨上,
衣服穿的很少,阳光撒下来,丰盈有加,美貌不足。
拍妞的那些人,个个都好有兴致的样子,特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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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站外,工人在擦玻璃窗,用很长的杆子搅一堆破布极力往玻璃墙壁上戳。
新的一年,除旧布新。我觉着,最美的画面,都是人们在忙忙碌碌劳作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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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边的女子正在给她的男朋友或者丈夫弄头发上的渣渣,
阳光打在他们身上,有一种日常的气息,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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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边的空地上打羽毛球,她正扑上去,看着生龙活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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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窗紧闭。但掩不住春天的脚步,近了。这个季节,是寒冬最后的挣扎期。
或许睡醒一觉,世界就泛滥了绿。不管生活如何,我们心怀希冀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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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老家,正月十四十五晚上,是属于偷青的。过去,偷青的规则是,这两天晚上,大家可以随意去别人家的菜地里扯各种菜,然后拿到菜地主人家做了吃,喝酒吃肉欢乐至深更。后来,很多年轻人偷青,演变成各种偷。拿到随便一个人家里吃,偷青,不算偷,抓住也没有任何惩罚的。所以,在老家,我记得童年时,很多人会在偷青前两日,把自己地里长势不错的菜统统砍回家放着,以免被偷。

各位亲,元宵节快乐。

上班那点事儿の外号

一日,去财务部,财务乃四十多岁女。她说,你看,我还有好多表没做完呢,喊我X姐,给你尽快办理。我看她用DELL电脑,在做表。就说:戴尔表姐行行好,快快拿下报销单。恰好行政小姑娘起哄,说,那你叫我啥好?她用的是宏基电脑。于是,我说:宏基表妹边去,别叽歪,快做表。这就是戴尔表姐和宏基表妹的由来。

未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