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对证,原谅我胡说八道。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胡说过:没有艺术,只有艺术家。
后来,那么多所谓的艺术家活蹦乱跳的,我就想:
他们为话唠搭建了乱喷的平台,挺好。
伟大抑或渺小,死无对证。
各种毫无瓜葛的幻想和生活的经历与经验,
是产生艺术最重要的因素。
而这些因素的累积,通过一定的手段,
借助于特定的器械材料,最后达成所想。
他们管这样的东西叫艺术。
在我肤浅的理解中,
它可能仅仅只有三个关键词:
观察,练习,感受。
年代也好,方法也好,从任何一种角度和种类,
划分出的任何艺术派别,都是有规矩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
我个人越来越不遵从这种思维方式去观察。
因此,在看待任何作品的时候,
第一:是感受,第二:还是感受。
以上,絮叨主要是摆明态度:
尊重自己所见所闻所感,由心,毫无目的可言。
作为一个没有去过任何外国,
也没有亲见过任何大师原作的土鳖,我是真正的纸上谈兵。
1、Miro, 比卡索,戈雅。这三个家伙都是西班牙的非物质骄傲。
我和偶像的看法基本一致。若要为他们的作品做一个喜好排序,
那么,最喜欢的是米罗,其次是戈雅,再者是毕卡索。
我曾经在书上见识过米罗的一生,对他的作品充满好奇和幻想,
童话一般绚烂好玩的东西,接近人心最真诚的部分。
童真,实在是有趣至极。他对小教堂、橄榄树、
葡萄园等一切嘉泰隆尼亚乡村的眷恋,
使他比同时代因为战争急愤的毕卡索更有爱,
他可能是那个时代里天上最小的那颗星星画家,
独自陶醉在小情趣中,成天做梦,没事发呆,看山看水。
如果参照颇具争议,更加行为的达利,
我认为,米罗比他更早发现了时间中流淌的事物。
我对毕卡索的认知,觉得他本人更热爱解构,
尤其是立体解构,错觉的生成,
有点类似于在平面中运用点线面去完成借位的结果。
戈雅,更加偏向于凝重的写实,从运笔,
造型结构和光影色彩看来,有铸铁一样的黑涩和嘶吼。
显然,这要是从纯粹学院派的科班生看来,
得出的认知是不大一致的。
2、Hieronymus Bosch给我的感觉有一种涨满画布的驱使力。
他试图将所有的想象填满整个空间,而他仅有的生平简直不可考,
仿佛生活在某个至高的角落俯瞰他人脑子的贫瘠,诡异,并且深邃。
我看到他的这幅《娱乐之园》,有好长时间的目瞪口呆,
我无法想象他在奔放的想象中还能驾轻就熟的指挥布局,
如果没有对宗教的熟知以及虔诚,还有背后数以万计的练习。
就算是天才,也很难在这样的草稿中涂抹辉煌的定格。
还是拿达利来看,如果达利是受米罗影响,
看到了流动的瞬间,那么,Bosch给他的影响是想象力的嫁接,
以及物体在画面中产生幻觉位移的构成依据。
总之,他的《娱乐之园》,更像是他在怪力乱弹的分泌脑中物,
即便放到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很穿越和玄幻的。
既有宗教的神圣,也有教宗的讽刺。
我看它,充满说不出来的隐寓。
Bosch作为一个15世纪的荷兰人,何其牛逼!
3、Velazquez,这个人的画,我老是觉得充满戏剧感,
并且是一定要到现场观摩的那种,套用中国戏剧里说的生旦净末丑,
那个丑,滑稽的,挺逗,又有悲情的成分。
我不太同意你说它们有神。
也可能你说的有神,是眼神,神情……
宫廷画师嘛,教皇的御用画师什么的,
这和伦勃朗有异曲同工的经历,而他们的画,
基本上,都是除了夸张的写实,另有神情的考究千篇一律了。
他重视色彩的运用和现实的再现,一生受用于皇宫贵族,
没有吃喝拉撒的深刻苦闷,自然只有油爆爆的反复刻画细节的重要了。
顺便提一句,我有点喜欢他的那幅《纺纱女》,
看时给我的感觉是,他可能用了很慢很慢的时间,
去表现女子在低头时温吞中的柔和肥美,以及其他。
John Singer Sargent,在继承Velazquez之上,
他画薄了架上布面,我看到他的运笔,率性又不失真诚,
粗犷之中又有水彩的透明感和细腻,适当的夸张事物固然到位;
却又暴露了他在绘画中无法深入更有内涵的刻画。
相比于委拉斯开支,他可能参入了更多的自由主义,
在没有禁锢的思维中挥洒,即便是有些学院派的主体思维,
但不妨碍他给我的感觉:是现下泛滥到恶俗小清新的日系摄影风格的绘画鼻主。
也难怪莫奈无法接受他,现实主义的前瞻,使他在那样的时代里,太过超前了。
噢,辛格,是否有天可怜见的委屈!
4、至于Paul Gauguin,在内陆生长的我们,
教科书上对他的介绍太多了,以至于有些烂大街。
我对他的看法是,人们评介他早年的绘画具有实验性,
不置可否,但这种实验性,
可能更多是因为一个纯粹的商人热爱绘画的时候尝试性的拿起调色盘,
感到惶恐和拘谨,缩头缩手,因为没有足够多的练习,
无法娴熟的运用技巧表达想象力的结果。
因而,我理解偶像对高更作品的看法是不会画画。
也可能因为商人的缘故,
收藏了Pissarro、Manet、Renoir、Cezanne等人的作品,
日夜观摩,熟能生巧,他后来的笔触变得宽阔了许多。
从印象派中吸取经验教训,他开始简洁起来,走出碎屑,
色彩变得强烈,背景简化成节奏起伏的形态。
当他再马贵斯群岛生活一段时间以后,他爱上了更多颜色。
在看他这一时期的作品时,我能想到他拿起画笔,
撬了一坨无法调和的颜料,直接往画布上招呼过去,
他嘴角上翘下撇,动作极其大胆。
总之,呆板的自我实现的画面感,在今天看来,的确不怎么讨喜。
还是因为他曾经商人的身份,给画作的起名更令后世尖叫:
《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要到哪里去?》
对Paul Gauguin看法,成于商业,死于商业。
但不影响我对他某些作品具有强烈对比构图和色彩饱和怀有部分好意。
5、马纳和德加也是我喜欢的画家。
他们都擅长于用一种变换的色彩去表达真实的印象。
不论是前者的山水倒影,还是后者的舞女。
皆是充满灵性的尺度,除了勤奋,我想不到更好的词,
也许是太过于聪明的缘故。
特别是德加,我爱他焦急又调皮的样子说:
姑娘啊,你慢些舞吧!
6、Caravaggio,天晓得我有多爱他的画作。
题外,年少时一直用这个家伙的名字做ID,偶像,你懂的。
我老觉得他是叛逆艺术家们的前前前辈,
混乱,苦行,迷茫,酗酒,无所顾忌,没有规矩不靠谱。
他的画,充满矛盾统一二元论,我看到他热爱真理,正义的价值观胜过一切。
那些沉重下落的构图,正如偶像所言,将观看者的视觉重心和内心变化瞬间抓住,
落到某个角落中,一直下沉,一直下沉。
用粗线条实施造型的细致感,他的运笔给人的感觉是刚直冷硬,但又顺畅自如。
他把色彩铺陈在深色背景之上,很有腐蚀力,
以至于线条像被锈蚀了的铁线融化在明暗之间,
人物从中爬出来,关系变得柔和清晰。
这个意大利北方粗糙的爷们,带着极端的自然主义,从文艺复兴中走来。
他本人是个混沌的谜团,危险又令人向往,
继承了写实绘画伟大的传统,同时,启动了现代派的到来。
画作BY:John Singer Sargent